【EC】医疗站里的爱情
内容梗概：伤痕累累的Erik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诊所里，由医生Charles为他治疗......
一发完。
01
“听说海浪卷来了个陌生人？”Charles边披上白大褂边匆匆往里走：“现在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Hank说：“他带着腰部那个碗口大的血洞在海里游泳，要是普通人早就咽气了。”
“辛亏这一带没有鲨鱼出没。——枪眼，”Charles走进床榻、掀开薄被、扫了一眼伤口后说：“子弹被取出来了，再加上剧烈运动，伤口扩大成这副模样。止血、包扎、输营养液，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
“就这样？”
“我知道你怀疑他是变种人，”Charles带着笑意把食指与中指放在伤者的太阳穴旁边：“那让我来揭晓这位新朋友的来头吧。”
Erik毫无防备的大脑加上脆弱的身体状况，让读心者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Charles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躺在床上的人名叫Erik Lensherr，出生于Sebastian Shaw建立的实验站，具有控制金属的能力。变种人的处境本就已经非常艰难——各国人类政府联合起来，发动最强的军事武装力量对他们赶尽杀绝——Ororo对此嘲讽道，变种人让这些国家摒弃历史纠葛与现实纷争，一致对“外”，该拿个诺贝尔和平奖；而同为变种人的Shaw为反抗人类，又把能力值得利用的同族抓起来进行各式各样惨绝人寰、毫无人道的实验。Erik年幼时也是实验站的小白鼠之一。
他忍辱负重二十余年，只为那晚一举推翻他暴虐的压制，再用自己的方式建立新的兄弟会对抗人类。但他高估了Shaw对他的信任，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在实验室高层举办科研会议时，他试图控制该游艇，令其损毁并葬身海洋。但游艇的吨位远超他曾经控制过的金属的最高重量，再加上Shaw被几位能力超凡的变种人贴身保护着，他很快就占尽下风。一枚子弹在Erik精神疲倦之际射中他。他咬牙把它取了出来，试图用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并跳进墨色的海洋里游泳逃生。再后来，Erik就失去了意识。
Charles没想到变种人里还有Shaw这样以残害自己同胞来获取最终胜利的暴徒。“他承受了太多。”读心者从他的大脑里出来，眨眨眼驱散眼里的滚烫水雾：“我们的同胞承受了太多。”
助手Hank对Charles这类反应再熟悉不过。他无数次想说，你把他们遭遇的都又统统亲身经历了一遍，要说有最值得同情的人，那就是你自己。Hank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感同身受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确实不是，它是种天赋。”Charels指正道。他把目光挪向昏迷的变种人：“Erik复仇的欲望像烧在旷野里的火焰，我几乎确信有这种信念的支撑，他一定能挺过来。”
“这样的变种人对我们的计划百害无一利。我们为何就不能直接把他撇回沙滩上呢？”得到一记眼刀后，Hank无奈地耸耸肩：“随便喽，只是希望你最好别在种族和平前就把自己累垮。”
Charles建立的医疗站已经收养了上千名变种人，组成一个小小的城镇。这个城镇不在任何一个国家的行政图内，而是在一片临海荒地的地下。他们用炸药和机器钻开了坚硬的岩石，像苔藓似的坚强地存活了下来。这些变种人有的仍以普通人的身份隐匿在人群中，有的已经在这里永久定居。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照顾过Erik的护士发现这个陌生人不但长得英俊青涩，还有具完美得像古希腊雕像的身体，都争着帮他换纱布，巴不得他早点醒来。Charles已经了解过这个人生命的前21年，更无形中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几分好感。
Erik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诊所里。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醒来。”Charles心情甚佳：“我已经让厨师去熬鸡汤了。再输营养液，你身体也吃不消。”
这是个外貌出众的医生，Erik用混沌的头脑想。他迷迷糊糊地端详着床边坐着的人，除了觉得赏心悦目之外还无端有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他诧异道：“你是谁？”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一位拾荒者在西边的海滩上发现了你，”按Charles的示意，Erik低头看去，见到自己胸前的纱布：“昏迷不醒、伤痕累累，再晚点送来就没命了。来到这里后，你又躺了整整三天。”
那晚上的一切又在Erik脑海里重现了。他不愿意信任眼前的人类，索性装傻道：“发生了什么？”
好样的，Erik，居然跟我来这招。“导致你昏迷的直接原因是失血过多。除去十多处的皮肉伤外，你的腰部中弹，还好射击者显然不是什么神枪手，只伤到肋骨以外的部位，腹腔里的内脏完好无损。”Charles走进了他的大脑：“我也是变种人，你不必对我隐藏。”
“你对我做了什么？”Erik听见大脑里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周围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同时浮在空中、指向Charles：“你是Shaw的人？”
“冷静，Erik！我只不过看见了你的回忆。这里是我的医疗站。等你好了，我们就同你一起去救别的变种人。”
Erik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02
在医疗站的这段日子可以算是Erik有生以来最舒适悠闲的时光。他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Charles在没有更紧急的病患时会亲自照顾他。
“我可以自己包扎。”
“你对医疗护理一无所知。”
“那让护士来也行。”
“我们这儿只有女护士，你恐怕会觉得难为情。”Charels像听见什么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发现Erik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脱下一件外衣：“等等，难道我才会让你更难为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直说。”
“我说过别读我的思想。”他低声骂道。
“我不是故意的，只能怪你想得太大声了。那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Erik连脖子都涨红了起来，却又生怕Charles无意中察觉什么，只好欲盖弥彰地在心里埋怨读心者的能力。
Charles愤愤地把蘸好酒精的棉球扔进搪瓷盘里，起身离开。很快，房间里又进来一位身材曼妙的金发女郎。“Raven。”她简单地自我介绍：“听说你很害羞，需要我变成什么模样呢？”她变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样好点吗？或者......”她飞快地转换着自己的形态，期待Erik挑选出一个叫声“停”，可是对方神情淡漠，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最后她变回自己的模样：“我懂了，只有Charles会让你害羞。”
Erik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问：“你是Charles的朋友吗？”
“我是他妹妹。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胡说八道。”Erik飞快地回复道，他觉得Charles的妹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来这里一个月不到，对他一无所知。”
Raven用力缠紧纱布，让伤者疼得呲牙咧嘴。“但他了解你的一切。所以是他喜欢你喽？我不知道，只是凭他三天两头往你这里跑而乱猜的。”
Erik突然来了兴趣，想多听她说点关于Charles的事情。但Raven匆忙而仔细地在纱布上打了个结后就起身要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问我是不是喜欢他呢？”Erik最后问道。
“因为被他照顾过的病人大部分都坠入情网。”
魔形女绝不会知道，这句并不走心的话让Erik结结实实地想了很多天。这段时间里，由于人类又一次展开对变种人的围剿行动，来医疗站救治的伤患猛增，Charles没有时间亲自来照看Erik。偶尔路过他的病房，想走进去看看，又想起对方被自己照顾时会难为情，觉得还是不要轻易给彼此找不愉快为妙，便走开了。
等他下一次出现在Erik面前，已经是一周后。他敏锐地感到Erik对自己有种无声的抗拒。
“最近怎么样？”Charles只好用最老套的开场白。
“挺好的。”Erik避开他关切的目光。由于Raven那句无心的话，他已经在心里把Charles描绘成一个对所有病人都无微不至的医生形象；而且这个医生还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所以毫不介意随时施展它。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情：程度没有达到男女调情、而且Charles的最终目的依然是救死扶伤。但Erik还是没由来的觉得无比沮丧。
“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Charles笑着凑过来：“是什么让你苦着张脸？”没等到Erik的回答，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漂亮的棋盘：“惊喜！我之前了解到，你我有个共同的爱好——下棋，所以就拿来给你解闷。来一场吗？”
“我都忘了我还是个有爱好的人。”Erik又惊讶又感动，黑色的棋子落于掌心：“准备好被我杀得片甲不留吧。”
03
等Erik身体复原后，无处可去的他留在医疗站帮忙。他帮助Charles协调调货事宜、维修医疗器械，也结识了一群新朋友，几乎把过往都抛到了脑后。
他今天从补给点处买到了上好的牛排和红酒，把那间小而整洁的宿舍随意布置后，出门去邀请Charles晚上来下棋。
Charles的办公室是虚掩的，能听见里面聊天与大笑的声音，但辨识不出内容。他在远处让让门缝开得更大些，看见了个褐色头发的漂亮女人坐在沙发上。Charles背对着门口，身体前倾，边比划边说着什么。
他蹙眉望着相谈甚欢的二人，却听见有人从背后走来。“Erik？”来人是抱着一叠资料的Scott：“你找Charles吗？我刚好要进去，要不要一起？”
“我只是恰好路过。不过那个女人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
“CIA的探员。”Scott说：“她发现了几个隐藏身份的变种人，却没有选择报告自己的政府，而是通过他们与我们进行联络。Charles觉得她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和人类合作？他疯了吗？”
“你我都知道东躲西藏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相信人类，但相信Charles，不是吗？他自有一盘大棋，放心吧。”
等暮色昏沉，Charles终于和Moria并肩走出诊所。等在外面的Erik想迎上去，却看见他们一同走进街对面的一家餐厅。
Erik又想起了Raven的那句话：“被他照顾过的病人大部分都坠入情网。”他觉得自己也成为了可悲的、“大部分”中的一员，转身回宿舍。
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光从那声“喂”，他就能判断是谁打来的。
“和你那人类女友约完会了？”他懒洋洋的问。
“看来你已经听说了Moria，”Charles激动地说：“她真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就在刚刚，她向上级汇报了我们的情况，人类政府同意与我的医疗站暂时结成联盟，一同去击溃Shaw的实验站！”
Erik想，Charles居然没有否认Moria是她女友？——接着他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冲着听筒喊道：“你相信那些鬼话？！尽管我对Shaw恨之入骨，但有一点我与他早就达成了共识：我们的一切灾难都源自人类！”
Charles却异常冷静：“你对他们有很深的误解，我应该当面同你谈——”
“没什么可谈的，”Erik嘲讽道：“看来CIA探员已经把你迷得神志不清了。”他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不到半小时，他的门铃就响了。本来这两个人就住得不是很远。
不出所料，门外站着焦急的Charles。Erik极度不情愿地打开门：“有事吗？”
“我知道你讨厌人类，但这次合作一定不会有问题。”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人类吗？”
“我得到的是全人类的承诺。”他拿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他们已经准许世界各地的电视台报道与我们合作的新闻。他们视变种人为眼中钉，却也该知道Shaw的威胁比我们更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你怎么确定他们只会杀掉Shaw和他的喽啰，而不伤害实验站里的其他变种人呢？”
“整个行动由我指挥，人类只负责提供人员和武器支持。没有人类，我医疗站的实力再过十年也没法同Shaw抗衡。”Charles看见Erik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我知道你怀疑他们会在武器上动手脚、做追踪，这就是为什么我向你请求帮助。我希望你帮我检查他们的装备，尽量做到万无一失；然后你我并肩作战。”
Erik望着他蓝色的眼睛，甚至觉得读心者是在不露痕迹地蛊惑自己。Erik已经不再清楚，到底是理智的分析还是对Charles魅力的折服导致了他心意的转变。他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笃定，你一个人领导他们就足够了。”
“我不知道，Erik。”Charles半仰着头，灯光落进瞳仁，里面像有一汪亮油油的泉水：“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能不能做到。”
Erik与他对视良久，想从他脸上找出“以示弱博取同情”的痕迹，可最后发现Charles好像真是在对自己和盘托出。“我给你的表现打零分，Xavier先生。大战在即，动摇军心。”Erik扬起嘴角：“胜利当然会是我们的。”
“我们的！”Charles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而后者给了他个紧实的拥抱。
04
他们在Charles的办公室里制定作战计划。Erik了解实验站的大体布局，Charles再根据他画出来的草图安排医疗站有战斗能力的变种人逐层突破相应的防守。Erik认为用炸药轰炸快而迅速，还能把敌人震得昏头转向；但Charles不愿意误伤半个无辜的变种人。一筹莫展之际，Sean打听到，Shaw在十月份会有一场大型宴会，高要都将出席。于是他们决定混入宴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Shaw生性多疑，贸然出手只会更利于他全身而退。于是，他们决定先由伪装成实验站成员的Raven拿着邀请卡，把Charles、Erik与Moria带入宴会。等Shaw出现后，再给其余的变种人和特种兵发信号。
一行人穿着礼服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Charles的舞伴是Moria，他感受到对方冰凉黏湿的手指，一瞬间就看透了她的紧张不安的原因：这位年轻的特工在此之前是技术部的，实战经验为零。读心者握紧了她的手。“你喜欢跳舞吗？”
“一般。”Moria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紧要关头问这种问题：“为了毕业舞会学的。”
“你听这首音乐，典型的维也纳圆舞曲。有时候它们的节奏是‘哒——哒’，但这首是最常见的‘砰——嚓嚓、砰——嚓嚓......”Charles念着节奏带着她进入舞池翩翩起舞：“你跳得比我想象得好太多。”
Moria知道他是想转移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那么紧张。“Charles，你不做心理医生真可惜。”
相比起Moria，另一端的Raven就没那么享受了。“Erik！你再因为心不在焉而踩到我的脚，我就立马走人。”
“我只是在寻找Shaw。”他想，Charles的舞技绝对能排在这个宴会的前三名。上帝为什么这么眷顾他？几乎已经把所有魅力因子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了。不可避免的，那个Moria仰头往他的眼里全是爱意，而且这对璧人看上去无比般配。
“是吗？你的眼睛都黏在Charles他们身上了！”
Erik恼羞成怒，不过很快就低声问道：“Moria是你哥的女朋友吗？”
“你不如亲自去问他。但我知道Charles欣赏勇敢而有野心的女性。Moria在男人堆里杀出一条顶级特工的路，谁能不佩服呢？”
Erik“哦”了一声，然后连忙补充道：“我只是奇怪你哥长得好看，为什么二十出头才找女朋友。”
“喜欢他的姑娘是很多。但可惜的是，她们都只想过点儿女绕膝的小日子，而Charles有自己的野心。也许等他年纪再大点就会选择一个能辅佐自己的贤妻良母了。”
三人突然听见了大脑里的声音：“Shaw终于入场了！”
他们同时朝门口望去，看见一袭雪白西服Shaw挽着银色露背礼服的白皇后Emma入场。Moria看到Charles吃痛地捂住了脑袋。
“你还好吗？”
“我没事，”Charles面色苍白：“但Shaw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位心灵感应者。刚才我试图在她身上运用自己的能力，现在她已经知道这间屋子还有另一个读心者了。”
“Erik，Emma已经开始搜查场地，你千万不要让她看见你。”Charles继续隔空说道：“我已经通知Scott他们往这边出动，我们只需要拖够时间就行。”
“看来我们今天有朋友不请自来。”Shaw站到楼梯上，提高音调道。
气氛迅速降至冰点。Erik看见天使的翅膀热身般的扑腾几下，激流活动骨节、摩拳擦掌，旋风手中握起一团小型风暴......在场的变种人都并非等闲之辈，今晚将会有一场恶战。他站在人群后面紧张地盯着发言者，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跑了。
Shaw和Emma行至二楼，低头俯视和打量着人群中的每一个变种人。就在他们的目光即将落在Erik身上，Charles使了个愚弄了二人的大脑和眼睛的小把戏。但这帮助了Erik，也暴露了他自己。
“我找到他了。”Emma察觉到那能力的来源，像锁定猎物的老鹰，拔腿冲向Charles。人群会意地为白皇后让出一条通道。Erik想去帮忙，而变成侍者模样的Raven却提醒他看好Shaw。
Moria掏出枪支进行射击，但子弹在碰到Emma身体时就被反弹在地上。而这位身材惹火的女郎也全身进入了钻石形态。
Erik挣脱Raven，飞身向Emma跑去：“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们俩毫无胜算！”
Emma正捏住Charles的喉咙往空中提，试图让他窒息而死时，屋顶上的吊灯的黄铜灯杆像条巨蟒般垂下来，缠在她的脖子上，使她不得不挣扎着变回肉身。Moria再一次抬起枪杆，毫无失误地射中了她。
与此同时，一枚飞弹落在屋顶上，屋顶开始坍塌。Charles叫来的援兵从四面八方包围住这栋别墅，周遭一片混乱。
Charles准确地定位到了Shaw的位置，Erik找到了离他最近的金属，欲直接刺穿他的身体。可敌人忽然拉过身旁的一个变种人，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站在他身后的John趁机释放了灼热的火焰，却被他尽数吸纳，然后奉还在Erik一行人身上。
“那你试试吸收这个？”Bobby把他的右手封在冰块里。雪白的寒霜很快蔓延至全身，他面色发紫，颤抖、哆嗦着地弯下腰。
Erik没有让想吸收地热能的Shaw得逞。他用一根金属桌子腿，竖着穿透这个恶人，把他以跪立的姿势钉在原地。
05
Moria前来与Charles告别，她琥珀色的眼睛里包含着某种珍贵、奢侈的情感。
“我们会再见吗？”
“也许吧，”Charles说：“当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相处的时候。”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Charles迎上她张开的双臂，拍拍对方后背：“我知道。”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把被抹去记忆、进入梦乡的女特工抱回她驾驶来的警车上。
Erik抱臂在旁边目睹完后半过程，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又跟着Charles回到办公室。对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舍得放她回去？”
“我是为她好，”Charles说：“她不属于这里，只能回去。但哪怕她只记得一丁点关于医疗站的东西，美国政府也会想尽办法把信息挖出来。”
“那她对你的感情呢？”
“你也看得出来？看来你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应该被长久保留，有些是邪恶的、有些是无用的......”
“如果你觉得它们无用或邪恶，就该注意一下自己平日的言行举止，而不是像Raven说的那样当个偷心贼。”
“她又乱说了些什么？”Charles觉得，哥哥难当，“首先，我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其次，’心‘是偷不走的，除非别人亲自捧着它来到我面前。”
“那我呢？”Erik指指自己的胸腔：“它还在吗？”
Charles觉得紧张到不行，好像自己的心也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似的。但是他没有用能力去寻找Erik脑袋里是否有自己希望看到的那句话，而是装傻般地带上听诊器，把拾音部分隔着衣物放在他左胸前。“不但在，还跳动得很健康。”
“因为你在这里，它才肯回到我的身体里。”Erik顺势把Charles搂进怀里。
【番外一】
“Charles，这里有张手术单需要你——”开门探进半个身子的Hank差点里面少儿不宜的画面羞得变成野兽，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没敲门。”Charles波澜不惊的声音在落荒而逃的Hank脑海里响起。
【番外二】
Erik早年被用作实验品的后遗症偶尔会发作。他的能力有时候极不稳定，时而断断续续、时而亟待发泄，Charles便开始致力研究后遗症的护理与治疗。研究的过程总少不了尝试，Erik常会接到些奇怪的指令。
“你的基因序列完好无损，也许是血液的问题。”于是后来的一个月里，Erik的每顿饭中都有一锅绿油油的煮菠菜，美名其曰补铁。
“你的能力也许是在体内分布不均，就像冲奶粉，喝前要搅拌均匀一样。所以你以后每次吸铁前都要做拉伸和跳跃运动。”鉴于这是他们吵架期间Charles的研究，Erik推断它的唯一功效就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傻瓜。
Erik发现Charles多了一本中文书。他看不懂封面上的《针灸》二字，也不知道人体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是叫什么。不过他看见了某页的配图是一个身上插满钢针的人，于是悄悄把书扔进了垃圾桶。
但他确实愈发心情愉悦、神采飞扬。因为对Erik来说，在自己身边的Charles，就是一剂再好不过的良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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